喝酒也就剩仗着酒劲上来能做些事这点好处了。
走出会场没几步喻文州就把身边那位当了人形拐杖,脑袋不由分说搁在了江波涛肩上。只是靠着的话都好说,可这位祖宗显然不打算老实,江波涛一口气还没叹完,就被耳边的气息闹得倒吸气。
“到了吗…”
换作平时喻文州肯定不是这样,这位先生从后方搂住他腰的手不紧不慢地从外套下溜了进去,隔着衬衣打转。离得太近走路是不大方便,但蹭着那么多次膝盖窝,也难说完全不是故意的。
江波涛憋得难受,可喻文州倒是没事人似的,还毫无收敛意味的轻笑一声,侧过脸舔了一口他的耳垂。
要命。

喻文州只记得自己喝了酒,不多,也就是大脑有点发空的程度,到了房间就只想陷在被子里,连起来洗个澡这种程度都不愿意动。
江波涛拧干毛巾给他擦了擦脸,动作很轻,把毛巾晾好后也没急着去洗澡,反倒是靠着喻文州躺了下来。
谁也没开口。
喻文州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身上的酒味,虽然他只是很早以前提过一次,久到记不起来具体时间。喻文州平躺着实在没心思再去挪开一点,免得酒味熏着人,反倒是江波涛翻了个身,光明正大地看着枕边人。
像个小孩子似的。江波涛不自觉多琢磨了片刻眼前这蓝雨贼头,实在是和平常联系不起来,或许在他错过的时间里,这个人也曾对谁露出过这样一面。
说到底想那么多也白想。
这算是在赌气吗?江波涛觉得好笑,但又笑不出来,喻文州平时就算是这种活动需要,喝上一些,也顶多是别人敬一杯,抿一口,酒量摆在那里,大多数时候也不会被为难。虽然喻文州本来也安静,此时倒是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,有些过长的睫毛下双眸微阖,距离太近,江波涛觉得耳边只剩下人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。
自己怕不是误入了什么言情剧组。
虽然江波涛酒也没少喝,但毕竟只是走个过场,酒量也要好些。酒精起了效大概总会干出些平时不会做的事,他本来只是想扒了人身上的西装换成浴袍,可扣子解到第三颗就有些不妙。
喻文州的皮肤本就白皙,喝了酒便从脸红到耳后,趁人之危不道德,可确定了关系后两人就像达成共识一样,工作完毕一起退场,至于干什么……想想就知道了。
他低下头在喻文州的颈窝蹭了蹭,许是发丝蹭的痒痒,喻文州轻哼一声偏过头,露出从颈侧到锁骨的好看线条。江波涛不自觉吞了口口水,这没点想法才是有问题吧,思想斗争做了半天,还是没忍住张嘴咬上人脖颈。
是一声短促的轻哼。
喻文州很少会发出声响,大多数时候都会压着,就像他笑起来让人没办法一样。可这次的声音实在不一样,像是微苦的巧克力蛋糕突然被换成了草莓卷。
血液在往下涌。
“前辈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……可以吗?”
迟迟等不到回复,但喻文州抬起手搭上了他的肩,似乎是真的困的有些不清醒。江波涛扭过头在床头柜里摸齐了需要的东西,扫货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倒了个什么。他迟疑了一下,捞起来那个小瓶子打量一番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拉灯吧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一次次顶弄直逼要害,江波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喻文州,人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,虽然时不时在自己面前展示出些许不一样的东西,可现在却是被吃得死死的。
可能是莫名其妙的冷战,也可能是那几杯酒。
而平时的自己,肯定也不会这样。
或许哪里都不对,然后呢。
此时的行径大概称得上恶劣了,江波涛一字一句地念完药效,还刻意在他眼前展示了一番,在人反应过来前将瓶内的液体一饮而尽,俯下身在喻文州耳边温声。
“前辈,想逃可要趁现在啊。”

评论 ( 3 )
热度 ( 22 )

© -钦允微光- | Powered by LOFTER